书院课堂丨不认识病毒,中医凭什么敢治传染
(该音频已在喜马拉雅发布,可搜索“掌上扁圣”账号,进入收听) 《不认识病毒,中医凭什么敢治传染病?》 讲师:郑国静 各位同学: 很高兴又与大家见面了! 上周我们从瘟疫的历史、发病原因、防御方法等方面,给大家科普了《如何练就新冠肺炎的免疫力》,很多同学听得都很认真,课后也积极地与我们的两位助理老师进行了沟通与反馈。结合大家的意向,今天我们来探讨一个话题:不认识病毒,中医凭什么敢治传染病? 01 三地乙脑的三种治法 先来看上世纪50年代,在石家庄、北京、广州相继爆发的三次乙型脑炎。 同学们都知道,乙型脑炎是一种烈性传染病,以蚊虫为主要介质进行传播,它是在年才由中央卫生部正式定名。但在中医古籍中,并没有“乙脑病毒”这个词。 年石家庄乙脑疫情爆发后,临危受命的当地名医郭可明从中医思维上入手,综合当时久晴无雨、天暑地热的气候条件,和患者均以发热为主症且具有强烈传染性等临床表现,把这场疫病定义为“温病”中的“暑温”范畴。中医把自然界的“风、寒、暑、湿、燥、火”,归为致病的六种邪气。其中暑邪为热盛之气,最容易化火,伤人也最迅速。大家可以联想一下自然界中的星火燎原,火势一旦形成,速度是非常快而且很难被控制的。暑邪在人体内先伤气再伤血。就好比是铁骑武装的残暴入侵者,袭击军队,阻断粮道,烧毁粮仓。如果平时不重视强军固本,正气亏损,就很容易在暑邪攻势下溃不成军。“邪来之势如奔马,传变如电掣”,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暑热邪伤人,往往会出现如下症状:高热、汗出、大渴、脉相浮大而数,是热毒在气分,损伤津液的表现;吐血、鼻出血、发斑、发热等,是热毒盛于血分,迫使血液妄行的结果;咽喉疼痛、唇部焦干、头痛如劈,是毒热上攻,清窍不利;狂躁谵语是热毒扰心,四肢抽搐是热毒灼肝,四肢厥逆、手足发凉是热毒内闭。尽管症状各有不同,但总的病机都是瘟疫热毒在人体中侵犯成功。 那么这时候中医怎么办呢? 郭可明提出了白虎汤为主方,重用生石膏,配合使用清瘟败毒饮、安宫牛黄丸和至宝丹的治疗方案。白虎汤是张仲景《伤寒论》中的经典名方,只有石膏、知母、炙甘草、粳米四味。中医认为白虎为西方金神,对应着秋天凉爽干燥之气,用白虎命名,形象地说明了这个方子能够像秋金降临大地,一扫人体内的炎暑湿热之气。上一节我们讲解了石膏可以退人体壮热,但它退热虽快却效力短暂。知母退热速度慢但效果持久,且可以滋阴。知母和石膏组队,好比骁勇的先锋和强壮的大部队配合,把入侵的敌军一鼓作气赶出体外。而炙甘草和粳米的作用,就是保护阵地,修护城池,避免伤到元气。 清瘟败毒饮、安宫牛黄丸等也都是清热解毒、镇心开窍的圣品。在这种治疗方案的指导下,经郭可明治疗的34名乙脑患者无1例死亡,创下了治愈率%的神奇效果。 故事到这里并没有结束。 第二年,北京地区乙脑流行。采用大锅汤煎服白虎汤的方法进行治疗,结果却并不理想。这时候老中医蒲辅周指出了两年气候不同,石家庄乙脑发病前久晴无雨,而北京市乙脑发病时久雨少晴、天暑地湿,综合脉症,多属湿温范畴,应采用芳香化浊,通阳利湿之法。经过辩证之后,在石家庄乙脑辨证基础上,又提出了辛凉透邪、逐秽通里、清热解毒、开窍豁痰、镇肝息风、通阳利湿、生津益胃、清燥养阴治疗八法,让治愈率上升到90%。 年,广州乙脑流行,中医人经过辩证,采用辟秽化浊的达原饮为主方治疗,再一次成功制服疫情。 三次乙脑疫情,三种治疗方案,却都取得了理想的治疗效果。这就是中医思维的神奇之处。 有人可能会觉得,乙脑不属于新发病毒,从上世纪30年代被发现,到石家庄疫情爆发时已存在20多年,中医对他们已形成足够的认识。那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回顾一下面对年新发现的非典病毒,中医的临场反应和治疗效果。 02 抗击非典的中医奇迹 年非典期间,名老中医邓铁涛率领的中医团队,让世界看到了中医思维的智慧和能量。 邓老首次接触的“非典型肺炎”案例,是不幸受医院急诊科护士长邓秋迎。邓秋迎是邓老弟子之妻,一直奋战在非典一线。当时邓秋迎已感染非典3天,持续高热不退,开始治疗时用大剂量的激素,但并没有效果。出于对中医和恩师的信任,弟子向邓老发出求救。经过对病人望闻问切,邓老果断提出停用西药,改用中药治疗。服药后,邓秋迎当天高烧即渐渐消退,坚持吃中药不到20天的时间,肺部炎症逐步改善,几天后,邓秋迎就能如常上班了。而另一位同样感染非典的护士长却一直采用抗生素治疗,病情始终没有好转,最后不幸殉职。 邓老对非典的辩证,就是基于中医学的温病理论。认为患者初期感受邪气传染发病,是因为先有正气不足,毒邪侵入后,热、湿、淤、毒让正气进一步损耗。因此在治疗时,应注重“三早”原则:早期应用安宫牛黄丸,防治邪毒内陷心包;早期应用人参扶助正气,及时停用抗生素;早期用活血软坚散结的药物,防治肺纤维化和病灶扩散,加快病灶吸收。 这种治疗思路成果如何呢?年,邓铁涛所在的广州中医院收治了58例病人,参与临床治疗的医生连防护服都没有,提前喝下中药预防汤剂,就带着口罩直接上场。最后治疗结束一统计,医护人员零感染,患者零死亡、零转院、零后遗症。 对于一场至今还没有疫苗问世的烈性传染病,这是我们中医人创下的多大奇迹啊! 这就回到了我们今天的主题:不管是乙脑的流行,非典的猖獗,还是新冠肺炎的突袭,一次次重大传染病面前,中医并没有因为不懂微生物学而束手无策,他们根据发病地点、时间、临床病症及进程,采用了不同的治疗方案,均取得了满意的治疗效果,且病人没有后遗症。 对于传染性疾病,中医从不把着力点放在对病原体的认识上,而在于病原体进入人体后邪气与正气斗争所表现的证候,这样的辨证施治思维,才是中医无数次迎战传染病并屡战屡胜的法宝。 上世纪60年代,西方科学家骄傲地宣布:现在该是合上传染病书本的时候了。 可是20世纪末,世界卫生组织报告说,近20年来,新出现的和卷土重来的传染病至少有30种,仅年全世界死于传染病的人数就高达万人。更让科学家恐慌的是,微生物有极强的进化优势。病毒做为极小的生命,遵循适者生存的逻辑,你杀之,它就变之,以适应你杀之的环境,变异的速度远远比你研制的速度快的多。青霉素发现一两年后,第一批耐药生物便出现了。自然的生存法则决定了我们没办法根绝有害病毒和细菌的存在,与病毒、细菌之间不断升级的对抗,只会将人类引入没有尽头,并且败局已定的战争。 而中医学的伟大之处,就在于它与万事万物的共存之道、共生智慧。 03 中医思维的共生智慧 中医的词汇里不强调对抗、杀灭,因为人从一生下来,就是在各种各样细菌、病毒的包围中生活,甚至我们的身体内也有大量的细菌存活。 在我们身体状态健康的时候,与它们可以相安无事,如果感染了细菌病毒,一定是生理状况出了问题。因此,相比于对病原学的认识,更重要的是我们要根据病原体进入人体后,邪气与正气斗争所表现的症候进行辨证论治。药物的作用只是帮助人体正气一臂之力,战败细菌病毒,是生理机能恢复正常后人体自身机能做到的。打个通俗地比喻,就像你在树上种蘑菇,假如树木在阴暗潮湿的森林中,即便用了灭菌剂,蘑菇还是会逮着机会就生长,但假如你把树挪到干爽通风的广场,无论你怎么撒播菌种,蘑菇也长不出来。 这就是几千年来中医没有细菌学却能治疗传染病的根本原因。 中医是把人放在地球、宇宙宏观环境场中来观察,这种思维模式下治病首先是治人。所以不管病毒如何变异,如何出新,中医都不怕。 中医还有一个特别智慧的地方,就是我们既注意祛邪,更注意调护病人的正气,同时还要给病邪以出路。 以热邪为例,我们的祖先聪明地知道,祛热邪的最佳方式是,要么透风热于外,要么渗湿热于下,把热邪孤立,让它成不了气候,同时用药物引导它从出路逃走。年广东乙脑治疗期间,凡服药后舌苔转薄的病人皆不死,就是因为暑湿外达,病邪得了出口。今天同学们都知道遇到高烧,用微汗法把热邪透出体外,病就能好转。但如果用冰来敷,冰之大寒对抗高烧的大热,就会使邪气内伏,邪气找不到出路,就会缠绵体内,导致病情反复或有后遗症。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把中医治疗传染病的思路概括成为四个词:练好硬功,守牢地盘,见招拆招,开门逐寇。 这就是我们中医不认识病毒,却能在与传染病几千年斗争中从未失利的根本原因。 好了,同学们,这节课就先讲到这里。课程语音随后会发布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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