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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揽月第一步踏入留仙镇便被这里的美景吸引了,还没来及欣赏,便听到有人满大街喊冤:官府护郎中,草菅我妻命!云揽月作为“奉旨验尸”的仵作,看到命案义不容辞。留仙镇的人们环湖而居,湖中心有一小岛,便是县衙所在。云揽月穿过满大街飘零的纸钱径直来到县衙,将鸣冤的纸钱拍在了县令的案上。县令王怀樟已年过花甲,头发斑白,眯着一双小眼睛赶紧迎了上来。他知道云揽月虽名为仵作,实则是贵处所来,不敢怠慢。“这是怎么回事?”云揽月把纸钱展开,上面画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还写了一个大大的“冤”字。字体歪歪斜斜,画风清奇,想必鸣冤的人是大字不识几个的普通老百姓,越是底层的百姓,告状越艰难。“此案已经查清,鸣冤者是本镇铁匠铺的李大锤,死的是他老婆,他状告郎中褚直玉开药致其妻死亡,但本官已查明郎中开方无误,未能应其所求。此人心中愤懑,让他发泄几天就好了”,王怀樟道。王怀樟话音刚落,便有一人飘入大堂道:“有人在碧落峰发现一具尸体,头颅已碎,难以辨认身份”。这男子身长玉立,一身白衣飘飘,颇有几分狐媚的味道,揽月不由多看了一眼。“此时出现命案,怕不是巧合吧”,云揽月道:“带我去看尸体”。“女孩子家家的,看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受得了”?那人酥酥的道。“这是自荐来本县衙做师爷的纯狐君”,王怀樟不情愿的介绍道。“美人儿,还是我带你去吧,王大人哪有我赏心悦目”?这人不知廉耻的凑了过来。“带路”!云揽月冷漠的把那人的爪子拨开。尸体在一处陡崖,揽月下去查看,尸体倒还完整,只是颅骨散落一地。揽月从下往上望去,只见一路密密的覆盖了不少植被,若不是有人在上面发现一片碎骨,又闻到这里一股恶臭,还不一定能发现这里有尸体。“美人儿,这人该不会是不小心跌落的吧?”纯狐君又凑了上来,也装模作样的朝上看。“你去找十来个人搜寻崖上下所有的碎骨,并着人去核实他的身份”,云揽月吩咐道。“已经吩咐好了”,纯狐君指着一干人道:“我陪你去李大锤家里看看吧”。云揽月横了他一眼,觉得这人该不是会读心术吧,自己要干什么他都能猜到?尸体的寻找也要时间,揽月正打算先看看李大锤娘子的案子。留仙镇沿湖的第一圈便是各种门面铺子,后面的街道则错落着人家,偶尔也有几家铺面,但都没有沿湖的生意好。李大锤经营了一家铁器铺,他家也是在湖边上。李大锤见到衙门的人来,对着为首的云揽月连连作揖:“青天大老爷,终于看到我的冤屈了”!“说说吧”!云揽月向来话不多。“那天我老婆病了,躺在床上懒得动弹,我就去请了郎中来,谁知那厮摸摸这儿看看那儿,还对我老婆动手动脚的”,李大锤表情极为扭曲的道。“说重点”!云揽月还没开口,纯狐君倒是懂的她的不耐烦,语气不善的催促道。“他开了一副药,我老婆吃了就死了,不是他害的又是谁?谁知道那县令收了郎中好处,硬是说不关郎中的事,不关他事他为什么白白给了我五两银子,难道不是做贼心虚?”李大锤愤愤道。“方子是郎中开的,药是你自己买的?”揽月边四处看看边问道。“是小人买的,在湖那边“架生尘药店”买的”,李大锤远远指着一个方向道。“药渣可还有”?揽月问道。“有”,李大锤说着便从后院取出三包药渣过来。“好了,走吧”,云揽月看了一眼药渣对跟着的人道。“这算什么”!李大锤在后面嘟囔。云揽月未理会他,让纯狐君带路直接去了郎中褚直玉家里。“那日李大锤的娘子生病,也就是普通的头疼脑热,我就开了一剂发散的方子。褚直玉一边说一边翻看病案,把李大锤娘子的这张方子找了出来道:“这方子拿到哪里说都不可能吃死人啊,你不信的话我现在煮来吃都行”。云揽月看方子中写道:麻黄三两桂枝二两杏仁七十个炙甘草一两方子与李大锤提供的方子一模一样,字迹也是一人所书。揽月点了点头道:“你这里不是有药材吗?为何让李大锤自行买药吃”?“郎中上门看病,总不能把药铺背在身上吧,那李铁铺隔两三家不远便是一家“春晖药店”,我再回来取药还不如他直接抓药方便”,褚直玉道。揽月和纯狐君对视了一眼,面色未改继续问道:“听说你给了李大锤五两银子私了”?“我不过是看他死了老婆可怜,给点钱安慰安慰他,谁知他非但不领情,反而问我要二十两,说不然就去告官,我一听这话就恼了,我想我又没错,你告就告吧”,褚直玉提起此事气不打一处来。“这厮告了之后不还是判我没看错病吗?怎么又有人来过问”?褚直玉才想起这茬。“案情有些存疑,复核一下而已,不必惊慌”,揽月道。有人报告尸体已经运回,揽月一行人便告辞回了县衙。云揽月在县衙的验尸房忙活了大半夜才把这个人的颅骨拼凑的大概有个形状。“这里还缺了几块啊”?纯狐君在旁边不时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嗯”。“拼出来还是面目全非,这亲娘都认不出来啊”,纯狐君看着尸体的面目嫌弃的道。“嗯”。“要不派人再去山上找找吧?”“嗯”。“对了,还要查访一下本镇失踪人口”,纯狐君觉得自己颇为聪明。“嗯”。“嗯、嗯、嗯、嗯,你就会嗯,就不会说其他的字啊”,纯狐君看揽月敷衍他很是不爽。“睡觉”。“嗯?我还以为冷美人是个工作狂呢?原来也需要睡觉啊”?纯狐君道。“嗯”,揽月说完往外走。“真走了”?纯狐君往外追去,“我才不要和这人单独呆在这儿”。“你要是不想睡的话帮我一个忙”,揽月忽然对纯狐君笑道。“美人一笑,刀山火海我也去”,纯狐君忙保证。“刀山火海倒不必,只是这事需仔细,一定要你亲自去办,不可假手旁人”,揽月说的越神秘,纯狐君越是感兴趣。终于把这个话痨支走了,揽月打着哈欠回房睡去了。第二日一大早,揽月便把全衙门的人都派出去搜山了,务必找到所有碎骨。到了中午,便有衙役沿街高声报告:“碧落峰尸体已经确认身份”!不久,李大锤到县衙请求撤诉,说自家事小,大人忙碌,不劳费心了。揽月道:“百姓之事无小事,我必还你公正”!李大锤脸色难看的道谢之后走了。揽月又在验尸房待了一日,将骨头拼接完整,找到了一处致命伤。到了晚上,因为案情有了突破性进展,揽月的心情不错,便想着看看留仙镇的夜景。这夜的月色并不明朗,揽月向岛的外围走去,忽然眼前一黑。揽月醒来时在自己床上躺着,旁边的纯狐君深情款款的看着她,她有一瞬间的恍惚,眼神又变得清冷起来。“你呀!大晚上的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多不安全啊,也不知道叫我来保护你”,纯狐君又开始了话痨模式。“叫你办的事如何了”?揽月留意到纯狐君一向洁白不染的衣衫上竟然出现了道道灰灰的痕迹,笑道:“你何时换了风格”?“唉!都是你给我找的好差事,害我找了整整一夜,还钻了人家的灶台才把他藏的东西找到”,纯狐君瞬间换了可怜巴巴的眼神道:“看,把人家衣服都弄脏了呢”!“这次记你一大功,把该抓的人抓了,叫县令升堂吧”,揽月道。“李大锤,把你杀人的过程交待清楚”!县令一拍惊堂木。“我没有杀牛二”!李大锤一哆嗦,看着旁边的尸体道。“谁跟你说他是牛二了,还说不是你杀的”?县令恨铁不成钢的道。“我,我有个表弟在衙门当差,他告诉我的”,李大锤结巴道。“全县衙的人现在才知道他是牛二”,揽月慢条斯理的道:“人确实不是你故意杀害的,但和你脱不了关系”。“牛二的后脑上有一处圆洞,应是被铁棍插入导致,也是其死亡原因,在你的铁匠铺搜到了这个”,揽月拿出了一根铁棍,是打铁用的铁钩,钩端垂直棍身。“又因牛二这人长期入深山采药,有时候一连十几天不回家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没人发现他失踪”,揽月继续道:“你把他的面目抹去,颅骨砸碎也是为了让人无法核实他的身份”。“还有,你昨天晚上偷袭我的时候,我刚好用了渡魂香,这种香平时闻不到,但在死人面前会愈发浓烈,你现在可有闻到”?“哪有什么香,我闻不到”,李大锤趔向尸体远处,赶紧闻了闻身上,依旧不承认自己和人命案有关。“好,既然你不愿承认这桩命案,那么我们来说说你娘子的事情吧”,揽月并不理会李大锤拒不承认的态度。“褚郎中开的方子于你娘子的病情完全合理,全县十几个郎中已经确认无误”。“你家附近就有‘春晖药店’,为何要绕远道去‘架生尘药店’买药”?揽月忽然厉声问道。“他,他家的药材好不行啊”!李大锤辩解道。“嗯,这个理由凑合,但是你提供的药渣腐败程度完全一样,明显是一锅煮出来的,你家吃药把三天的药合一起吃吗?你这是谋杀你娘子”!揽月道。“不是,我没有!是——”李大锤忽然住口不再言语。“是什么”!揽月紧接着问道。“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来替你说”,揽月道:“你娘子生病那日,你是在不远的‘春晖药店’买了三服药,这三服药里面没有‘麻黄’,这是‘春晖药店’伙计提供的底单”,揽月将一张纸放在李大锤的眼前。“你定是私用了其他的药材导致你娘子死亡。而后为了嫁祸褚郎中,又去‘架生尘药店’买了褚郎中方中完整三服药,回家一锅煮了留下备查”,揽月伸手接过纯狐君递过来的包裹:“这才是你给你娘子吃的三服药”!李大锤看着这些药渣终于崩溃了:“都不是,都不是我故意的啊”!“我娘子当日病了,褚郎中开完药后,刚好牛二路过我家,看了我的方子便把他采的麻黄给了我一把,我以为中药不都是草根树皮吗,就把麻黄根摘了出来合着‘春晖药店’的药煮了,谁知道我娘子越吃病越重”,李大锤抹泪道。“但这药也吃不死人啊”?纯狐君问道。“是,只因娘子病情加重心情不好,我又和她吵了几句嘴,她便想不开喝药死了”,李大锤道。“这也太草率了吧”,纯狐君叫道。“你娘子病情加重,让你再去请郎中,你却污你娘子与郎中清白,你娘子气不过才自杀的吧”,揽月道。“是,我只是忙了一天,懒得去,想着第二日再去,谁知她气性那么大”,李大锤面有惭色。“世人将女子名誉看的比命还重要,你这话是诛心”,揽月道。“娘子死了,我心中不痛快,便去找褚郎中说道,褚郎中给了我五两银子,我以为他心中有鬼才赔钱给我,就想多要一点”,李大锤支支吾吾的道。“你,你这个泼才,我本好心安慰你,你却来讹我”,褚郎中气的结巴,却不知道怎么骂人,站在李大锤面前干着急。“说说牛二吧,我先帮你说一点,牛二的死是一场意外,应是你和他推搡了几下,他刚好倒在了你烧红的铁钩上”,揽月道。“是是是,”李大锤忙不迭的点头:“这位官爷,哦不,官娘——”“叫云姑娘”,纯狐君看他说的不像话,纠正道。“是,云姑娘莫不是看到了?这牛二知道我娘子死了,过来看我,我就说了这郎中开药也不见好,牛二看了药渣说是我把麻黄根误当做麻黄用了”,李大锤低头道。“麻黄是宣发的,正对你娘子的风寒表实无汗的症状,可你却用了麻黄根,功效与麻黄刚好相反,你娘子的病症自然加重”,揽月道。“对,牛二也是这样说的,说这事儿不怪褚郎中,让我去跟他道歉,我面上抹不开不愿去,牛二要拉我去,我就和他推搡了几下,下面的和云姑娘说的一点不差”,李大锤道。“牛二死在你家,你怕被人发现了说不清,于是连夜上山把他推下了山崖,装作失足跌落的样子”,揽月道。“是的,我还去他家取了他平日里采药用的筐,谁知还是被你识破了”,事已至此,李大锤倒是吐得干净。一切真相大白,李大锤虽无故意杀人之意图,但讹诈褚直玉,直接导致了牛二死亡,且毁尸灭迹,毫无悔过之心,还试图杀害办案人员,数罪并罚,收押侯斩。财产罚没,赔偿讹诈银两的三倍之数,即60两银子给褚郎中,余者充公。“你似乎一开始就断定牛二并非意外跌落山崖”,走出大堂纯狐君问道。“这是李大锤自作聪明了,他把牛二连同其采药的药筐一起推下山崖,表明这人的身份是一个采药人,然而牛二跌落的地方方圆百米并无值得他用生命去采的药材”,揽月答道。“你们仵作还懂这个”?纯狐君问道。“我懂”,揽月依旧惜字如金。“唉,勿以恶小而为之呀,这李大锤本来就是想讹点银两,谁知发展为一桩命案,可叹可叹啊”!纯狐君摇头晃脑道。

小知识:

麻黄和麻黄根来源于同种植物的不同部位,且功效相反。

麻黄入药部位为草质茎,麻黄根入药部位为根及根茎。

麻黄功效为发汗解表,宣肺平喘,利水消肿,发汗作用显著;而麻黄根功效为收敛止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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