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方——麻黄升麻汤

厥阴二十八

伤寒六七日,大下后,寸脉沉而迟,手足厥逆,下部脉不至,咽喉不利,吐脓血,泄利不止者,为难治,麻黄升麻汤主之。

麻黄二两半去节 升麻一两一分当归一两一分知母黄芩葳蕤各十八铢(一作菖蒲)石膏六铢,碎,绵裹,芍药天门冬桂枝茯苓甘草白术干姜各六铢

上十四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一两沸,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相去如炊三斗米顷,令尽,汗出愈。(与桂林本不同)

下伤中气,脾肝下陷,故寸脉沉迟,尺脉不至,手足厥逆,泄利不止。胃胆上逆,浊气冲塞,故咽喉不利。相火刑金,故呕吐脓血。是下寒上热,升降倒行,中气颓败,最为难治。麻黄升麻汤,姜、甘、苓、术,温中而燥土,知母,石膏、天冬,萎蕤,清金而降逆,当归、芍药、桂枝、黄芩,滋木而升陷,升麻理其咽喉,麻黄发其皮毛也。

1伤寒六七日,此是外感,经阳伤寒,而反大下,大下后寸脉沉迟,手足厥逆,下部脉不至者,此是阴寒中败,而发厥逆也。本条的结构是伤寒六七日,此是外感,禁用下法;伤寒六七日,若是发厥逆,也是禁下。经阳伤外寒,本有内虚下寒,而反大下,误治败中,则发厥逆。外感伤寒,而经阳之热,因误下而经内陷胸膈,合于内虚之误下败中,而发厥逆,内陷胸膈之卫热,合于厥逆之相火,则燥盛之肺,刑于上厥之火,肺伤形损,则吐脓血。胆胃上逆,浊气冲塞,故咽喉不利。泄利不止者,此为下寒厥盛,肝脾下陷,中气之败象,合于肺伤形损,故为难治。

麻黄升麻汤,麻黄发太阳之表寒,石膏泻内陷胸膈之卫热,黄芩、知母,泻相火以清肺热。干姜甘草,温误下之中寒。桂枝升陷而发表。天冬、玉竹,清金而降逆。

2此难治者,一是中气颓败,升降倒行;二是吐脓,肺伤形损。黄芩知母之凉,能泻上热也能败中,麻黄者,能发表寒也能泄阳。吐脓者,肺伤形损,下利者,中气败象,所以难治。

3本条外感合于内虚,而内虚者,是也有脏寒之义,本条也算是脏病连经。

4本案是属太阳误治,坏入厥阴,如是不下,还不至于生死各半。本案是厥逆重证,死证。为什么这样的经方用的少了,就是坏病少了,没人敢乱用吐下法。表病忌下,厥证也忌下,表病而内虚,一下败中,则表阳内陷,一下败中,则阴盛发厥,故经阳内陷胸膈之热,合于厥逆之相火,燥热之金,刑于厥逆之火,肺伤形损,则见吐脓。皆因误下。

5《长沙药解》卷一,升麻:味辛、苦、微甘,性寒,入手阳明大肠,足阳明胃经。利咽喉而止疼痛,消肿毒而排脓血。

升麻辛凉升散,清利咽喉,解肌发表,善治风寒侵迫,咽喉肿痛,呕吐脓血之病。最能解毒,一切盅毒邪秽之物,入口即吐。避疫疠烟瘴之气,断泄利遗带之恙,止吐衄崩淋诸血,消痈疽热肿,平牙根臭烂,疗齿疼,医口疮,胥有良效。

手阳明自手走头,足阳明自头走足,二经升降不同,升麻升提之性,入手阳明为顺,入足阳明为逆。咽喉之病,以及口舌牙齿,其位在上,须用升麻,而加清降之药,自高下达,引火归根。若足阳明他病,悉宜降药,不宜升麻,惟用于涌吐方中乃可。后世庸工,以之升提足阳明胃腑清气,足阳明顺下则治,逆上则病,何可升乎!

1晕厥——王占玺医案

李某,女,49岁,年6月1日初诊。自年因乘车出差时,身旁堆放他人携带之某种化学药物,自觉气味异常,继之出现两目上视,神志不清,医院,经抢救而治愈。自此以后时常因直立而头眩不适,甚则两目上视,意识不清。多年来经多方治疗不效,时有心慌,睡眠不佳,医院诊为“植物神经功能紊乱”,经服用巴氏合剂等药不效。于年6月1日转诊就医。当时主要症状为头眩口苦,易激动出汗,头后部有热感而手足怕冷,睡眠不佳,且常自服安眠镇静药物。月经14岁初潮,近二年来时间不准,每多错后,有时3~5个月来潮1次,观其舌苔薄黄稍腻,根部腻甚,舌质稍红,脉象细数而弦,两只脉偏弱。此上热下寒,寒热夹杂为患,遂取麻黄升麻汤加减:麻黄根、升麻、当归、知母、黄芩、附子、桂枝、玄参、茯苓、甘草各10克,生石膏、夜交藤各30克,厚朴5克,白芍15克,浮小麦60克,干姜6克,大枣10枚。服用5剂后,上述症状明显减轻,服30剂后诸症状全部消失。至年10月15日随访,患者愈后未发。王占玺主编,张仲景药法研究。北京:北京科技文献出版社,;7《实用经方集成》

论:头眩口苦,手足怕冷,此是厥证。易激动出汗者,此出汗是厥汗外蒸,不是外寒不解,经阳外蒸之汗,此用的是麻黄根,是敛汗之义。厥逆之病,是禁用麻黄。此汗出者,是附子泻心汤的病理,不是外感伤寒。此没有咽痛吐脓,只是内厥证。附子温下寒,知母、石膏、黄芩泻上热,干姜、甘草温中,交济阴阳。没有外寒,抓住内厥,也能治愈。

李赛美老师

咳嗽带血——李赛美医案

戴某,男,46岁,马来西亚人,年7月3日初诊。患者诉胸热咳嗽,肢麻足冷,尿浊3年余。曾先后取麻杏甘石汤、理中汤、金匮肾气丸等不效,且症状逐渐加重,体弱不能正常工作。诊见:形体瘦弱,双下肢麻痹发凉,膝关节酸软,腰部抽痛,胸部觉干燥疼痛,口干咳嗽,痰中带血,胃纳可,小便有泡沫,沉淀后有白膜,大便完谷不化,每天3~4次。舌淡暗、舌体胖、苔薄,脉弦。证属上热(肺胃)、下寒(脾肾)、夹瘀,予麻黄升麻汤。

处方:生石膏(先煎)黄芪各30g,茯苓玉竹丹参各15g,白术干姜知母黄芩升麻天冬各1g,当归炙麻黄桂枝各10g,炙甘草6g。水煎服,每天1剂。服剂后,足麻痹减轻,大便转佳,小便泡沫减少。继进3剂。

二诊(年7月8日):诉胸中已不觉热,稍干燥,咳血消失,但仍有黄稠痰。双下肢麻痹继续减轻,有温暖感。大便正常,小便转佳,稍有腥味。舌淡、苔白,脉沉。继守原方5剂,诸证大减,精神大振。嘱以六味地黄汤加减调理善后。

原按:本例为笔者在马来西亚讲学期间所遇。《伤寒论》厥阴病篇云:“咽喉不利,唾脓血,泄利不止,为难治,麻黄升麻汤主之。”本例患者久婚未育,思虑有余,肝火内郁加之多耗肾精,脾肾不足。至久则肝火上冲,木火刑金,炼蕴痰热,损伤血络,而成斯证。前医或单用清化,或独予温补,清热伤阳,补虚碍实,故诸症不减,反见加重。正如尤在泾所言:“阴阳上下并受其病,虚实寒热混淆不清,欲治其阴,必伤其阳,欲补其虚,必碍其实”,仲景曰“难治”,理在其中。疏原方,清上温中,使脾益气.养阴润肺,清热化痰,活血排脓;在用黄芪、丹参意在加强益气活血。全方扶正祛邪,温阳清热,各行其道,使肝木得疏,脾气得升,肺气清灵,肾精得滋,故能获效。摘自:李赛美。经方治验:4则[新中医,(10);6《经方治验呼吸病》

论:本案所解的难治,是这个意思。是补虚碍实,泻实伤虚。我理解的是吐血肺伤形损,另加下利为中虚,是难治之义。二者互融一下。

怎么感觉这个麻黄升麻汤的医案,都好难治。这个方子也好难学。这也算仲圣口中的“难”治。辨证难,用药难,病本身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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