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药之研究

以言乎降,则芒硝、大黄、巴豆、麻油、蓖麻子、葶苈、杏仁、枳、厚朴、陈皮、槟榔、沉香、茄楠、薏苡、泽泻、车前、茯苓、射干、贝母、旋覆、木香、楂核、橘核、荔枝核等,或降而收散,或降而攻破,或降而渗利,或入血分,或入气分,亦可议焉。

大抵降者皆得地之味,味者其降速,味薄者其降缓,而合之性质又有轻重之别。

芒硝味咸,能软坚,下气分之热,以其得水之阴味,而未得水中阳气,故降而不升。

葶苈有油,味辛与巴豆相似,性苦又与大黄相似,是一物而寓二者之性,故大泻肺中之痰饮脓血,性极速降。苦杏仁亦有油,但得苦味而无辛烈,则降而不急矣。

再观所入脏腑,葶苈、杏仁色白入肺,枳壳、厚朴木质入脾。陈皮辛香,故能上达于肺。枳壳不辛香,则不走肺。厚朴辛香,而其气太沉,则亦不走肺。

大黄苦寒,得地火之阴味,则能退火,专下血分之结,而与芒硝不同。

然巴豆辛热,与大黄相反,亦主攻下,则油滑之用非辛热之力。凡食麻油、蓖麻子,皆能滑利,下大便。但麻油不热,则其行缓,不辛,则气不走窜,故下大便缓;蓖麻子味辛气温,是有气以行其油滑之性,故其行速。巴豆与麻油、蓖麻同一滑性,而大辛则烈,大热则悍,以悍烈行其滑利,故剽劫不留。

沉香木能沉水,味又苦降,又有香气行之,故性能降气。茄楠香而味甘,则与沉香有别,故茄楠之气能升散,而沉香之气专下降,服茄楠则噫气,服沉香则失气,一甘一苦,升降又殊。

槟榔为木之子,其性多沉,故治小腹疝气。

夫降而降者,味必苦,质必重;降而散者,味必辛,气必香;降而渗利者,味必淡,气必薄。故苡仁、泽泻、车前、茯苓皆味淡气薄,不能行在上之清窍,而行下窍以利小便矣。

至于降气,更须分三焦。

盖降药虽沉,未有不由上焦而下者,故赭石能从上焦以坠镇,槟榔能兼利胸膈。大抵气味重且速者,直达下焦而不能兼利上焦;气味轻且缓者,皆能降利上焦。葶苈泻肺;杏仁利肺;射干微苦,利喉中痰;厚朴花性轻,利膈上气;川贝母性平,利胸肺之痰气;旋覆质轻,润肺降痰;陈皮气味,不重不轻,故可降上焦,可降中焦;唯木香气浮味沉,上中下三焦皆理。

他如性之重者,如橘核、楂核、荔枝核,皆专治下焦之气;性之速者,如大黄、巴豆、牛膝,则直走下焦。

升浮药之研究

《内经》曰:积阳为天,积阴为地。天食人以五气,地食人以五味。故药之本于阳者以气为主,而上行外达,升而气浮,能走上焦,以发表;本于阴者以味为主,而内行下达,降而气沉,能达下焦,以行里。此升降浮沉之所由来也。

然薄荷、辛夷、麻黄、桂枝、生姜、柴胡、白头翁、升麻、菊花、连翘、银花、苍耳子、青蒿、炉甘石、海浮石皆升浮之品,而其用各异,不可不辨。

薄荷、辛夷同一辛味,气皆轻清而形态不同。薄荷、细辛丛生,不止一茎,故能四散,又能升散颠顶。辛夷生于树梢,花朵尖锐向上,故专主上达,散脑与鼻孔之风寒。

桂枝辛味较厚,斯入血分,散血脉肌肉中之风寒。

麻黄虽一茎直上,而其草丛生,与薄荷相近,故能上升,又能外散。唯薄荷得天气之轻扬而味辛,兼得地气,故亦入血分。若麻黄则茎空,直连而上,且无火味,纯得轻扬之气,故专主气分,透达周身上下之皮毛。

生姜土中之根,辛味独胜,则兼能降气,虽其气升散,而与麻、桂之纯升者不同。

升麻味甘,能升脾胃之气,则因根中有孔道,引水气上达于苗。然不似柴胡系苗叶,遂无四散之性。

柴胡、白头翁皆一茎直上,花皆清香,故能升发郁结。唯白头翁无风独摇,有风不动,采于秋月,得金木交合之气,故从肺金以达风木之气,功在升举后重而止痢疾。柴胡一茎直上,采于夏月,得水木之气味,故从中土以达木火之气,功在透胸前之结。

若青蒿、苍耳,皆不辛散而能主散者,则青蒿枝叶四散而味苦,遂能散火,苍耳轻扬有芒,遂能散风。

银花、连翘、甘菊味清而质轻,故能升清气,清上焦头目之热然无辛散之气,故不主散。

炉甘石、海浮石质皆轻浮,然究系实体,沉中之浮,故不能达表上颠,而只能散肺胃痰火之结。

凡此皆举其浅显者,苟能神而明之,—隅三反,进乎境矣!

此同而不同之点,全在体认。此类得之,最宜留意。

附:药物升降沉浮释义与发挥:

升降浮沉,是指药物作用于肌体上下表里的作用趋向而言。与病位(疾病部位)相应,与病势(疾病趋势)相对。疾病表现复杂多样,除了寒热虚实等不同病性外,病位有在上,在下,在表,在里的不同,病势有向上向下向外向里的区别,病位在上,表现在头面,上肢,胸膈等,如头痛,牙痛,目赤肿痛,肩臂痹痛;病位在下,表现在下肢,腰腹,前后阴,如下肢软痿,腰腿痹痛,阴痒阴挻,大便秘结等;病位在表,指恶寒发热,头痛身痛,脉浮等;病位在里,指发热不在寒,或四肢厥冷,脉沉等里症。病势向下,如泻痢,脱肛,崩漏,遗精等下陷病症;病势向外,如自汗盗汗,斑疹等;病势向内,如表邪不解,欲向内传,或疹毒内陷等。

一、升降沉浮的作用升是上升,降是下降,浮是外行发散之意,沉是内行泄利之意。升浮药物一般主上行和向外,具有升阳发表,祛风散寒,涌吐等作用,如升麻,葛根能升举阳气;麻黄苏叶能发汗解表;防风,独活祛风除湿;吴茱萸,高良姜能温中散寒;常山,黎芦能涌吐痰涎等。沉降药物一般主下行和向内,具有潜阳,降逆,清热,渗湿,泻下等作用。如牡蛎,石决明,能平肝潜阳;苏子,杏仁能降气平喘;石膏,黄连能清热泻火;泽泻,木通能利水渗湿;大黄,芒硝能泻热通便等;总之升浮药物可用于病位在上在表,病势向内或下陷的病症;沉降药物,可用于病位在下在里,病势向外或上逆的病位。

二、升降浮沉的临床应用正确掌握升降浮沉药性,针对病位与病势,使药物作用直达病所,或扭转病势或因势利导,取得更好效果。升降浮沉既是四种不同药性,又是临床用药原则之一。因人体发生病变的部位有上、下、表、里、的不同,病势有上逆下陷之差别,在治疗上就需针对病情选用药物。病邪在上在表的宜升浮不宜沉降,如外感受风寒之表症,当用麻黄、紫苏等升浮药,以散风寒,而不能用麻黄根,浮小麦收敛止汗药。病邪在下的宜沉降不宜升浮,如肠燥便闭的里实症,当用大黄,枳实等沉降药,以攻里通便,而不宜用肉豆蔻,诃子之类涩肠止泻药,不宜用发表药。若病势上逆者,宜降不宜升,如肝火上炎,肝阳上亢而致的头痛头胀,头晕目眩,当用石决明,牡蛎,龙胆草,牛七等沉降药,以清热降火,平肝潜阳;若病势下陷者,而致脱肛,子宫下垂及内脏下垂等,当用黄芪,炙甘草,升麻,柴胡等升浮药以补中益气,升举阳所气。如果倒行逆施,往往导致不良后果。如肝阳上亢之头痛,若用升浮药治疗是肝阳升而无制,易引起痉厥之症;脾气下陷之久泻,若用沉降药治疗,则下陷更甚,必导致洞泄不止。从上述可知应用升降浮沉的理论指导用药时,应注意辨别分析病位与病势两个方面,一是顺着病位,一是逆着病势,用药与病势对立,以制止病势的发展,所以药物升降浮沉的理论,可以直接指导临床实践。

三、升降浮沉的理论依据根据临床实践总结出来的用药规律之一。如因外邪束肺,肺气失宣的咳嗽,当用浮升药,以发散外邪,宣扬肺气,如麻黄,桔梗等,可见麻黄、桔梗具有升浮作用,若肺虚久咳当用敛肺止咳的五味子,诃子等药性沉降的中药来治疗。这说明升降浮沉理论是劳动人民长期与疾病作斗争逐步探索出来的。??根据药物的性味,每一种药都具有性味两个方面。但性味不同的药物,其作用显着不同,凡味属辛甘,性属温热的药物,大都具有升浮的作用,如麻黄能发散肺气,桂枝能发汗解肌,防风能祛风解表,黄芪能益气升阳;凡味苦酸咸,性寒凉的药物,大都具有沉降的作用,如大黄苦寒攻下之要药,龙胆草长于清泻肝胆经实火,枳实为破气散结之要药,生石膏主清肺胃气分实热等。《内经》云:“阳为气,阴为味。”“辛甘发散为阳,酸苦涌泄为阴。”根据药物的质地,药物升降浮沉的作用不同。一般来说,与药物质地的轻重有一定的关系。凡花、叶及质轻的药物,大都能升浮,如菊花,辛夷,苏叶,桑叶,蝉衣,荆芥等,凡矿石,贝壳,果实,种子,根茎及质重的药物,大都能沉降,如朱砂,磁石,牡蛎,山楂,石决明,槟榔,苏子,葶苈子,黄连,牛七等。但上述相对而言,而也不是绝对的。如诸花皆升,但芫花,旋复花沉降;诸子皆降,但蔓荆子,大力子升浮,苍耳子也升浮;又如苏子辛温,沉香辛温,芳香应为升浮,但因其质重而降。以上说明药物一般规律性中各有其特性。

四、升降浮沉的转化中药的升降浮沉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的,如果看成一成不变,便不能灵活的应用到实践中去,影响药物作用趋向的因素有下列几方面。1、个别药在大队群药中其作用能随之改变。如个别升浮药伍于大队沉降药中随之沉降;个别沉降药在大队升浮药中随之升浮。这说明药物通过配伍,可改变它的作用趋势。2、某此药物能引导药物作的趋向。如桔梗,能载药上浮,引导有关药物滑浮,在普济消毒饮中,桔梗既能清利咽喉,又能载药上行以治大头瘟;又如牛七引药下行,在镇肝熄风汤中,牛七能引火引血下行。3、升降浮沉是指药物作用于人体的趋向,药物经过炮制,可以改变其作用趋附向。如李时珍说:“升者引之盛寒,则沉而直达下焦,沉者引之以酒,则浮而上至巅顶。”如黄柏长于治下焦之热,经酒制后,作用向上,谓之升浮,兼清上焦之热。又如砂仁,芳香化湿,行气宽中,经盐制后,可以下行治小便频数。因此升降浮沉,不是一成不变的。在一定条件下可相互转化,如酒制则升,姜制则浮,醋制则沉,盐制则降,这是通过炮制而转化的。《本草纲目》云:“酸咸无升,甘辛无降,寒无浮,热无沉。升者引之以盛寒,则沉而直达下焦;沉者引之以酒,则浮而至巅顶……一物之中有根升梢降,生升熟降在物,也在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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