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为医生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200921/8231870.html
来源:麻醉学术在线

在我们临床麻醉工作中,由于所处的地域不同、接受的培训方式的不同等诸多因素,医院医院的医师都存在着不同的操作习惯。

一般来说仅仅是习惯不同倒也无所谓,但有些操作则是值得商榷或明显错误的。

医院麻醉科经常发生的麻醉操作,谈谈自己的一些看法。

麻醉早苏醒

医院外科医生希望手术刚一结束,患者就立即睁眼,马上就可拔除气管导管。很多麻醉医生此时会很自豪。

如果患者是在全麻联合神经阻滞下,这当然是我们所期望的。但是如果是单纯全麻下,如果要患者早苏醒,麻醉医生必然会早早停止吸入或静脉全麻药物。这样,麻醉深度势必会渐渐减浅。

也就是说患者在手术的最后一段时间里是在浅麻醉甚至是在无麻醉状态下进行的,出现所谓的“全不麻”的全麻,术中知晓在所难免。

医院,一般不到缝好最后一针,是不会停用麻醉药物的。患者接受完手术后送专门的苏醒室,呆上一个晚上,第二天才考虑送回病房。

吸入麻醉药的吸入气浓度、呼气末浓度、氧气流量

吸入麻醉时,螺纹管的吸气管供给患者的气体(气管导管接头处)中吸入麻醉药的浓度为吸入气浓度,挥发罐上显示的数值为希望吸入麻醉气体的浓度(百分体积);氧气流量是指麻醉机上供给氧气的流量(如有笑气则加上);呼气末浓度是指在呼气相的终末(气管导管接头处)测得的吸入麻醉剂的浓度。

实际上,由于螺纹管及气管导管、气管支气管、细支气管等对麻醉药的稀释作用,吸气时肺泡内麻醉药的浓度永远也达不到麻醉剂希望吸入的浓度(挥发罐上的数值)。

理论上,通过加大氧气流量或增加时间,可使二者近似。临床上,在没有呼气末麻醉气体监测时,有的麻醉医师错误地认为给患者吸入与需要浓度相同的数值(挥发罐上的数值)就可麻醉,但实际上是远远不够的。

血液内的麻醉药经过循环再弥散入肺泡加上肺内至气管导管的无效腔中的麻醉药,形成呼气末浓度。加大氧流量(药耗多、污染环境)和增加吸入时间都不是理想的方法。

正确的使用吸入麻醉剂的方法是先以大的(相当于3MAC)希望吸入浓度(挥发罐上的数值),使麻醉药物迅速被吸收入血,发挥作用,待呼气末浓度大于需要的数值约5分钟后再逐渐调低挥发罐上的数值,直至麻醉平稳。

需要指出的是,一旦吸气肺泡麻醉剂浓度近似于希望吸入浓度时,再增加氧流量是没有用的,多进入回路的气体麻醉剂不会多吸收而是直接被排出。这就是低流量麻醉的理论根据。

“麻醉性”镇痛药在手术过程中的镇痛作用

先问我们一个问题:患者清醒状态下,能否只用大剂量吗啡、芬太尼等麻醉性镇痛药物就可给患者做手术?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原因是吗啡、芬太尼等麻醉性镇痛药是主要作用于从脊髓到大脑的阿片受体(外周也有作用),其细胞生物学机制是通过开放K+通道,激动μ和δ受体并增强K+电导,激动κ受体可引起Ca+通道关闭,降低Ca+电导,导致细胞膜超极化和突触后神经元兴奋性减弱。

手术操作对皮肤及其他组织的切割,产生痛觉信号形成神经冲动向大脑中枢快速传递并迅速弥散。根本的办法是通过神经阻滞或全麻不让这种传导成功。

吗啡、芬太尼等“麻醉性”镇痛药只能提高痛阈,对持续性钝痛有效,而对间歇性锐痛无效,不可能有麻醉作用。

因此,手术过程中无论怎样增加芬太尼的剂量而麻醉药物不足时,患者也可能有术中知晓。

肌松剂的拮抗用药

肌肉松弛剂是麻醉辅助药物,它的作用部位是神经肌肉接头。

肌肉松弛剂的拮抗剂与肌松剂在这里进行竞争性拮抗。结果取决于双方的血药浓度及其亲和力。手术结束后,原则上是能不用拮抗剂,尽量不用,或者在肌松作用大部分消失后使用。

使用方法有两种:医院的麻醉医生把输液皮条上的针从输液瓶上拔下,从新斯的明与阿托品的安瓿吸入慢慢点滴。另外一种用药方法就是将新斯的明与阿托品抽入针内直接注射入静脉。

显然后一种方法能使新斯的明与阿托品的血药浓度在短时间内达到高峰,在与肌肉松弛剂的竞争性拮抗中占优势,而前一种用药是不科学的。

拔气管导管

医院麻醉医生拔管方法是不同的。

最错误的方法是很多医生把吸引管插入气管导管中,慢慢吸痰慢慢拔管。这可使患者肺内的功能残气量减少,长时间刺激气管及声门引起缺氧、喉痉挛及气管、支气管痉挛,同时增加患者的痛苦。

正确的方法是抽空套囊,接上麻醉机,手动加压给予1-2次大的潮气量,使声门与套囊间的痰液被挤至声门上,再将口腔内的痰液吸净,直接拔除气管导管即可。

硬膜外阻滞后轻易改变体位

医院麻醉医生在手术结束后认为万事大吉,随意说笑,任意改变患者的体位。

如硬膜外阻滞后的乳腺手术需要包扎等,外科医生有时让患者坐起来包扎。这是非常危险的。

因为此时硬膜外的作用并未消失,交感神经尚被阻滞,副交感神经相对亢进。坐起、翻滚、剧烈咳嗽都可导致突发低血压、心跳减慢乃至心跳骤停。

送患者回病房

医院麻醉医生不送患者回病房或在护送时不注意观察病人。

没有经过苏醒室苏醒的患者在两次过床搬动中有可能出现血流动力学剧变、肌松未彻底恢复的病人有可能出现呼吸抑制。

本人认为麻醉医师在送患者时应随身携带麻黄素,站在患者的头侧,不时呼唤患者,观察患者呼吸及反应力,如有需要应用氧气袋给患者吸氧。

扎胸管

医院手术结束后即结扎胸腔引流管,直到患者回到他(她)自己的床上。

开胸患者术毕送患者时为防止水封瓶内的水倒入胸腔,一般需结扎胸腔引流管,但不应时间过长。肺手术时支气管残端可能漏气,结扎时间过长可导致患侧肺萎陷、张力性气胸。

正确的方法是过床后松开,再过床时再结扎,患者上床后再松开。

“不要垫枕头”

医院的麻醉医师在把患者送回病房与病房护士交班时,经常对患者说“6小时不要垫枕头”。有些患者不垫枕头非常难受。

如果患者是脊髓麻醉或者是没有完全清醒的全麻,是不应该垫枕头,但除此之外让患者不垫枕头是不必要的。有些细针脊髓麻醉术后也可垫枕头。

双腔管的吸痰管

有些麻醉医师在做双腔管麻醉时,把吸口腔的吸痰管与吸左、右管的吸痰管搞混。

一般双腔管盒子里面有3根吸痰管,一根吸口腔(有菌)、一根吸左侧支气管(痰中可能有癌细胞、一般无菌,脓胸时有菌)、一根吸右侧支气管(痰中可能有癌细胞、一般无菌,脓胸时有菌)。

用吸口腔的吸痰管吸支气管内的痰可能会导致肺部感染,左右吸痰管混用则可能会导致癌细胞对侧肺内种植或对侧肺部细菌感染等。

气管插管时的头位

我们的教科书上气管插管时患者的头位只有两种,一种是经典式头位,另一种是修正式头位。

前者现在已经很少用,一般后一种头位最适用。它是把患者的头垫高px左右,再将患者的头后仰,使口、咽、喉三条轴线尽量重合。

医院的麻醉医生采用的既非经典式也非修正式头位,而是干脆让患者去枕,直接用喉镜暴露插管。

当然,多数情况下也能成功,但对于困难插管的患者,三条轴线重合的机会将少得多。

带不带导管芯

有些气管插管操作十分熟练的麻醉医师,干脆不带导管芯插管,除了省去一道工序外,更重要的是减少喉头损伤的机会。

但对怀疑有困难插管的患者,比较软的导管芯使导管塑形,插管时成功率会更高。

鼻插与口插管谁更容易插管

经鼻气管插管的缺点是使用的导管管径只能是细管、插管时可能会导致鼻粘膜出血、用于扩张鼻孔的麻黄素对高血压等患者的毒副作用等。

但它有着口插管无法比拟的优点:困难插管(喉头高时)更易成功;相对于口插管患者更容易耐受导管的刺激,对需较常时间保留气管导管的患者可由口插改为鼻插。

有些麻醉医生认为鼻插比口插管难,其实是不对的,鼻插管时,导管过后鼻孔后形成往上的弧度,正好对准声门,尤其是困难插管时,鼻插偶可易如反掌。

布比卡因的心脏毒性

既往一些研究文章及教科书上经常提到布比卡因吸收入血后有可能产生无法挽救的心脏毒性,以至于这种近乎完美的局麻药被搁置。

然而,医院麻醉科把布比卡因作为首选局麻药(0.75%、0.5%用于硬膜外阻滞、0.%用于颈丛、臂丛神经阻滞)已经30多年,用过近5万例,吸收入血的毒性反应如烦躁、抽搐甚至惊厥偶有发生,但从未有患者出现过所谓的心脏毒性。

外周静脉选择

除明确必须做深静脉穿刺的患者外,麻醉前对所有麻醉的患者必须建立外周静脉通道。可选用的静脉有:足踝部静脉、手肘部静脉、双侧颈外静脉、头额部静脉(小儿)。

采用足踝部静脉穿刺的缺点:扎针时更痛、距离心脏远,回流慢,使麻醉药物发挥作用时间长、手术后患者下床活动不便、如果是头皮针足部活动可扎伤患者、静脉炎、由于不活动导致下肢静脉血栓的风险加大;优点是患者双手可活动。

采用手肘部静脉穿刺的缺点是:扎针时更痛、距离心脏较远,回流慢,使麻醉药物发挥作用时间长、如果是头皮针足部活动可扎伤患者、静脉炎;优点是:手术后患者下床活动方便、由于可活动导致下肢静脉血栓的风险少。

但是如果采用颈外静脉,则无前两者的缺点同时具有两者的优点,同时麻醉药物起效快。唯一的缺点是有时套管针贴住静脉壁出现不通畅,改变头位、稍稍拔出、或用带有侧孔的套管针可使其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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